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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物流2024:聚焦VS分散、垂直VS普货、管合同VS做实操、重资产VS轻资产 该怎么选?

杨宏远远 2024/02/22 13:02

过去的2023年,很多合同物流从业者都有一个切身感受:危机来临时,一切可能都和我们之前想像的完全不一样。2024年的合同物流要怎么干,大家亟需一个答案。

为了探讨合同物流企业成长的方向和方法,运联开设了“中国合同物流50人论坛”。这是中国合同物流领域首个垂直社群组织,旨在通过组织合同物流领域的专业人士通过交流、学习、互动、研究,推动中国合同物流的行业发展。

1月,运联组织了一场以“发现合同物流的新生力量”为主题的闭门研讨论坛,有130多位来自全国各地、各细分领域的合同物流探索者参加。

运联研究院执行院长李忠心在演讲环节,将合同物流的集体迷茫总结为“项目制的黄昏”。

从内部来看,很多合同物流企业陷入对商业模式和自身价值的不自信中;从外部来说,供给侧的竞争日益激烈,合同物流“原住民”面临四面绞杀。

内外部环境的变化引申出,合同物流企业要回答的三个根本性问题:

第一,需求侧,你的客户及其所在的行业基本盘稳不稳?有哪些机会和风险?

第二,企业如何设计经营模型?单纯的差价转包模型还有没有空间?如何在资源投入和风险方面做平衡?

第三,如何通过资源投入、组织能力提升、数字化能力提升强化战略控制点?

针对这三个问题,此次论坛设计了三场对话。其中,关于合同物流企业经营模型的讨论是行业内比较少见的。

抽离企业的经营模式,可能会牺牲百分之几的个性化;但过于强调差异和非标,又会无意间走向另一种“极端”:每个企业都是特殊的,任何两家企业之间都无法对标。

这种想法有可能会让我们忽略掉,某些企业认定的核心竞争力,已经在行业中属于“标配”。只有通过经营模型,企业之间才能相互对标。

原来大家会拿人效去对标,认为人效越低的企业竞争力越强,但实际上,这种比较得出的结论往往是错误的。

运联研究院认为,合同物流企业按照经营模型可以分成六类,每一类的经营模型差异很大,横轴是业务类型,纵轴是运作的颗粒度。

以下为“合同物流的经营模型”主题对话的内容整理(有删减):

李忠心:大家都说看客户、看行业,我们是看同行、看自己的经营模型。我们要讨论的就是三个话题:第一,合同物流到底是选择聚焦还是分散经营;第二,业务类型到底是选择垂直领域、零担、仓配,还是整车;第三,选择什么样的履约方式。因为不同类型的企业资源配置和人数都不一样。

王琦:大家好,我是唯捷城配的创始人王琦。唯捷城配是做城市内仓配的,最近两年过的一般,过去三年相当于白干了,收入也没有增长,但好在还活着。

陈建:我算是一个老物流人了,在物流行业干了21年。2012年创立了兆驰供应链。其实当时也很迷茫,不知道要做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刚开始选择的赛道是3C行业,2017年底又转型去做新能源汽车,因为看到国家鼓励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刚开始做的时候确实非常艰难。

李道松:我是上海平文物流李道松,我们公司是一家小公司,以食品和C端零售的仓储配送业务为主。

王加斌:我来自万纬冷链。冷链聚焦的是食品的各个方面,包括商超、餐饮,所以跟大家相关的话题也比较多。

张晗:我是张晗,来自上海。创达物流是一家小公司,主要聚焦汽车工业,还涉及到一点医药行业。做了二十多年物流,感觉没什么劲,尤其是2023年,行业一内卷把自身的问题都卷出来了,暴露得很明显。

李忠心:创达物流就是“四象限”中做高端的那个。

谢伟宁:大家好,我来自德铁信可,我们的合同物流业务是2003年进入中国,除了食品领域没做,其它领域都有涉及。

李忠心:上台前,谢总找到我,说我有一个观点他不同意。他认为垂直和普货的界限没有那么明显,所谓的垂直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指普货。

合同物流企业做选择的时候,有两条路:一条是布局多行业,行业出现波动后再在不同的行业间平移风险;另一条是聚焦垂直,风险就是假如这个行业不行了,企业的运营也要承担风险。你怎么去看这个问题?

谢伟宁:我们最早进入中国市场的时候是做垂直,当时正好是外资企业将电子产品带入中国,我们也是被外资带到中国的。当时做的电子产品、汽车,都是有波动的行业。

个人认为,普货行业这些都是刚需品,穷死也得穿衣服,穷死也得买东西吃,反而是波动不大的产业。

从操作的角度来讲,入场物流管理的是库存的准确性,什么时候能够把库存管理得清楚,把人效管理得非常精细,你就能挣钱,就能将客户粘性控制得更好。普货行业竞争的是所谓的效率,就是如何能够把整个仓库的运营成本降到最低,大家就能够活下去。

从我的角度来讲,普货是更难做的领域。因为我们做过很多入场物流,当然也有亏的,但是做普货的时候好像没有人找我们赔过钱。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刚开始做普货的时候,还是亏了很多钱的。因为我们的效率和布局都算错了,甚至是消防我们也不懂,吃了很多亏。目前来讲,其实更多的竞争应该是在普货,不是在所谓的垂直。因为垂直这个门槛已经很高了,现在如果没有进入还想进入,基本上不可能了。

李忠心:陈总对这个问题怎么看?你俩好像在这个领域是直接竞争对手,你怎么看外资和本土企业对垂直的不同理解?

陈建:我跟谢总也蛮熟的,他们的打法我们也比较熟悉。过去很多外资企业包括国内的大型企业物流,执行落地还是要靠本土公司,所以过去我们是扮演这样的角色。

随着这几年我们专注在汽车这个赛道,我们的能力不断加强,现在也有机会服务一些大型企业,无论是合资企业还是国企,包括国内的新能源品牌也做了很多。

现在很多客户对效率和成本越来越关注,方案和系统往往不是最先考虑到的,这已经成为“标配”了。民企在效率和成本方面,还是稍微有点优势。

李忠心:谢总,你从他们的供应商,变成他们的竞争对手了吗?

谢伟宁:严格来说是运输服务供应商,现在我们在物流领域有很多竞争关系,但需要注意,我们的成本不一定比民营公司贵。

李忠心:为什么?

谢伟宁:看一看民营公司的高管工资,一定比我们贵,现在外资便宜。

李忠心:陈总怎么看?谢总说他的成本不比你们高。

陈建:我觉得还是模式差异吧。所有的物流业务一定要找类似我们这样的公司,然后通过我们再去分包。

谢伟宁:以前我们是很多运输外包,合同物流从来没有外包过。

陈建:运输业务一定要分包,不会直接找货运公司,我们现在其实已经到底端了。

李忠心:陈总原来理解的只是合同转包,谢总理解的就是管理订单。

谢伟宁:我们最早认识的时候,是因为我们的国内运输从外包转成自营,然后转成自己发展网络,从整车发展为自己做零担以及快运。卡车业务之所以取消供应商也开始自营,是因为取消中间商后我们能直接管理卡车司机,管理颗粒度越来越小。

从仓库来看,我们在大中华区没有一个仓库外包,全部都是自营。自营的情况下,我们可以管控到一个员工每个小时拣了多少货,人力外包可以管控到这个工人来的时候整个培训需要多少小时,走了以后每个月上了多少天班。

李忠心:要回答成本这个问题很简单,你先回答一下国内物流企业二十个亿的营收养了多少人,是一千多吗?

谢伟宁:不到,而且我们仓库比他们多。合同物流不能光看人数,我觉得要看每平米的营业额是多少。举个例子,有些物流“国家队”说仓库有3000万平方米,营业额才100亿元。

李忠心:既然提到仓库,那我问一下加斌总,万纬物流的收入除了仓租之外还能往上浮动多少?一比一还是多少?

王加斌:因为万纬原来是玩地产的,后来又玩冷链和运营,既有外包也有自己干,现在运营和操作费的要求是一比一。但不同行业之间是有差异的。

谢伟宁:我比较同意这个说法,每个行业不一样。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最少的一百,最高的可以达到三百。

李忠心:冷库的仓租应该更贵,是吧?

王加斌:疫情是对冷链生意有巨大的促进,生意都特别好,所以2023年冷库价格跌得更惨,一平米一个月一百多块钱是很正常的,现在是十几块钱的都有。

王琦:这些参数是我们这种小企业不能模仿的,王加斌去年上半年来看过我,非常同情我,问我为什么还没有死。高标仓的建设成本一平米3000块钱,要是原地改造,成本大概1600左右。基本上,如果租金一平米低于60块,不算水电费的话都是铁亏的,上海仓库一平米大概214块左右。

李忠心:含操作费是吗?

王琦:是的,其它省市大概160到190左右,但每家的收入和结构真的差很多。

谢伟宁:有些客人周转率比较慢,基本上收的都是仓储费,操作费比较少,越是到补货周转率越是比较快,操作费就高,仓储费就低。

李忠心:核心是周转率。

王加斌:因为现在万纬和很多公司不一样,我们是资产+运营,操作周转得很快就可以免房租。但现在甲方也很聪明,现在基本上是包仓储运营。

李道松:我的逻辑是,仓库的容量是有限的,所以在客户低谷的时候我是亏得很惨的。现在,整合园区或者某区域的仓库资源,形成一个联盟,通过资源共享来尽量保证我的仓是有90%甚至100%的出租率。我们一定要做经营,绝对不能只做操作,因为经营才是我们的目的。

李忠心:这是管理问题,我们再聊一聊大家能听懂的。包仓,一共就是两个模型,一种是客户有需求,需要三千就包三千,需要五千就包五千;一种是整租之后零售,你做的是哪一种?

李道松:我的客户有转包的,也有零售的。

李忠心:哪个是核心?

李道松:现在看来是零售更多一些。

李忠心:零售必然存在风险。张晗怎么看整租、零售和转包之间的差别?

张晗:我们应该是零售越来越多,或者客户也会拿流量计费,很少固定一个业务,依靠单一客户还是有一些经营风险的。

王加斌:根据我们的经验来说,风险的上下对冲是比较理想的状态。

李忠心:这只是风险之一,另外一个风险是价格下调能不能压房租的问题,市场的租金从100降到50的时候要怎么办?

王加斌:我觉得2023年市场行业倒挂非常严重,干仓的价格下跌,很多价格已经腰斩,要是长租的话,生意不好的时候想退也退不出来。

李忠心:王琦总原来可能一直比较抵触被当成合同物流企业,当年一直在讲要建设全国专属的网络,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合同物流企业的?

王琦:这个一个很好的问题。这个过程大概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不知道自己知道。那时候我真的相信城配物流会成功的。第二个阶段是知道自己不知道。这个时候会陷入了另外一个困境,就是缺乏关键要素,造成有几年增长很快,但一直不挣钱。第三个极端是知道自己知道,我是2022年底才想明白,接受城配物流是合同物流。

如果用餐饮行业来举例,是大家很容易明白的。快递就像是奶茶,可以做到三万家;快运是咖啡,可以做到一万五千家到两万家;合同物流是正餐开酒楼的,开酒楼有什么经营模型?其实是不太好弄。

之前我去成都一家非常牛的餐厅,人均50块钱,两千多平米的门店,一天大概9.5次的翻台率,一年净利润超过一个亿,不是也挺好的吗?!

外资有先发优势,但刚才谢总的很多观点我同意一半。我20年前也在外资物流企业,否则我就不会进入这个倒霉的行业,全产业链的下游,见到谁都得跪着。企业发展肯定还是要找到更好的经营模型,每家都有不同的考量,希望2024年能够交出更好的成绩单。

李忠心:现在你们是合同大包制是吗?

王琦:不完全是,因为我们全国现在还有36个仓,自己干了一半,另外一半正好派两个人,每天所有的履约都是我在管理。

刚才加斌总说的我很激动,没有想到我已经守住了行业的底线,所有客户都有保底,哪有不保底的?!春节客户旺季要备货,超过20%就要另外收费。我在全国的应收账款账期是42天,基本没有哪家能够做到。不要天天和渣男谈恋爱,没有意义,要找个良人。

李忠心:大包制这个模型是不是只适合某个阶段?

王加斌:应该说2023年以前是大包制,2023下半年已经管到司机、管到车。原来就是当甩手掌柜,左手拿右手卖,说白了还是比较粗糙的。因为我们不只是要规模,还要利润。原来我们是租金+运营,现在需要做到“仓配一体化”。大包制是一个时代的产物,现在已经不能做大包制了,开始往下走了。

李忠心:你们的成本还是承运商来确定,因为下面管的还是比较大的承运商。

王加斌:现在承运商正在变小。

李忠心:所以你们是分拆合同,不是签合同。原来汽车行业有两个路线之争,一种是强调汽车物流的履约比较重,要组织运力和人去做服务;一种是像陈建总,他们认为汽车物流的履约可以比较轻。陈总来说一下你的看法。

陈建:从我的角度来讲,我不想把太多的精力放到管车、管人上面,要把更多的精力用在贴近客户上。我跟一些投资人交流时,他们也会说为什么要去投资运营,现在整个市场上的运营是过剩的。

汽车行业的很多产能波动其实蛮大的,轻资产模式能够解决这些风险。去年年底我们也在探讨合资车队的共建模式,我一直觉得,轻资产的运作未来在合同物流的管理和发展的过程中会走得更远。

李忠心:因为我一直认为资产是再下面的事情,应该是先有履约资源,然后才能确定有没有资产。谢总的观点是什么?

谢伟宁:铁路公司本来就是重资产公司,我认为轻资产和重资产其实都是被逼的。以前我们是做轻资产运营,但是后来我们慢慢地发现轻资产的日子过不下去了。以前我们也是项目制,房租基本上都是背靠背,但现在保底越来越少,轻资产还是有风险。

做重资产后还是尝到了一些甜头,成本可以降到很低的层面。但我们现在提出的是“正确的重资产”,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做重资产。

李忠心:张晗总,你们也是外资出来的,对资产投入怎么看?

张晗:有钱的话可以适当做资产投入。

李忠心:钱不是核心,钱有很多。

张晗:但事实上确实是受制于钱,要是有钱的话,不管是仓还是其它的业务,都可以适当投入一些。现在长期投入一些应用科技、自持物业还是有优势的。

李忠心:谢总,你们两个说一下,外资企业到底有没有特别的优势?

谢伟宁:我觉得不是以是不是外资做区分,而是要看细分赛道。比如说电子产品入场或者汽车入场,如果2022年以前没有进入现在很难进了,因为格局已经比较固定了。有些领域反而会因为外资的身份做不了,比如说和军队相关的精密仪器工厂。

李忠心:问一下李总,你们现在是中小企业,你认为企业在长大的过程中经营模式会发生什么变化?

李道松:最近几年我的调整就是两个方面:向上就是加强整个管理能力,向下就是增强运营的成本和质量。我们自己会添置一些资产,不是购置仓库资源,而是在车辆资源、设备资源方面多投入一些。我们就是一上一下,不做中间,我们一只脚要踏在地上。

李忠心:你指的中间是什么?

李道松:就是不能全部外包,必须要掌控运营,要掌握一些资产,但也不是所有的资产。

李忠心:你两个同时都做的话,你也没有那个能力。你今年的计划是什么,要说实在的。

李道松:说实在的就是要活着,比如说既可以和王琦总合作,同时还可以做王琦总的供应商,这就是我的思路和生存法则。

李忠心:这个太难验证。你要说具体的,比如仓库多还是少,人多还是少,更多地做大客户还是更多地做运营?

李道松:我们是要锁定一个区域,但在实际的经营活动不能只做这一块。

李忠心:现在说的有可能是错的,但还是要假定一个东西。要么先让谢总回答,大家都认为你们做专线很难做成,你怎么看?

谢伟宁:我觉得不一定,虽然是五五开。做专线确实很难很难,因为成本和运营模式都非常精细化,我们新进入者必须要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但我们有一个优势,就是在某些线路上有大客户压仓,所以成本挺低的。我们的想法是拿合同物流和专线互补。

李忠心:你们2024年要做什么?

谢伟宁:我们从大客户往中小客户打。

李忠心:你们专线的货,多少来自原来的大客户,多少来自市场货源?

谢伟宁:目前来讲已经能够达到30%~40%。

李忠心:好,2024年我们可以验证这个数据。张晗总呢?

张晗:肯定还是选择有点壁垒的行业去做,就像刚才提到的锂电池,海外的市场也要看一看,危险品肯定是要做一做。

李忠心:具体要做什么,比如说把租仓变成自建仓?包仓变成不包仓?

张晗:专有资源肯定要投入一点。

王加斌:2024年做什么,这是一个好问题。万纬物流有全国最大的库,大概200万平米,接近50个园区。餐饮市场比较大,有几万亿元规模,但运输目前还是以整车为主。我们是已经在验证,2024年就可以实现整车廉价化,希望打造城配和区域内的共配。

陈建:现在我们在布局锂电池的上下游,拿到的订单还不少。最近我们也在成立一家合资公司,想把汽车物流的服务扩展到国内合资品牌甚至是央企。

李忠心:这是在讲新业务,经营模型有没有发生变化?

陈建:可能近期不会发生变化。

李忠心:这也可以,你们现在期望在客户端多发生一些变化,因为现在这种经营模型没有问题。王琦总呢?

王琦:中国消费市场现在就是两个趋势,一个是下沉,一个是出海。现在这种大环境下,我们不会有规模太大的扩张。一是准备自己做二线的仓库运营,三、四线以下的仓库全部拨出去。二是,现在一个仓里面的大客户占比还是比较高的,希望今年能降到50%以下。第三是配送方面,和加斌总的情况差不多,我们现在也是整车多一些,希望城配的占比能到50%。

李忠心:加斌总你认为有可能吗?

王加斌:看整体的话,2024年上升到50%不容易,但我觉得凭王总的能力,应该可以。

李忠心:还有你们两位没回答准确,这个问题是可以弃权的。

李道松:我们还是要把运营的颗粒度做得更小。

李忠心:现在统包的占比是多少?

李道松:大概就是30%左右,2024年的目标是降到10%以内。

李忠心:好,感谢几位嘉宾的分享。关于完善经营模式计划,我总结一下:谢总的计划是提升市场货源在专线中的占比;陈建总,主要是在客户端上做改变;王琦总要把城配占比提到50%,加斌总要做共配,张晗总回答的是一个改变的方向。2024年,我们就可以验证大家想得对不对,能不能做到。

注:文/杨宏远远,文章来源:运联智库(公众号ID:tucmedia),本文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亿邦动力立场。

文章来源:运联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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