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7日~18日,由创业邦主办,成都市科学技术局、成都市博览局、成都市投资促进局、成都市新经济发展委员会指导,四川天府新区成都管理委员会支持的2020 DEMO CHINA创新中国总决赛暨秋季峰会在成都举行,峰会聚焦“大健康、大消费、金融科技、企业服务、5G”五大赛道,分别设立专场DEMO SHOW和专业领域探讨,希望通过聚集创新力量,开启智慧经济新时代的内在逻辑。
在“产业互联新基建发展论坛”专场,壳牌资本中国负责区负责人任琪,施耐德电气高级副总裁谢佶隽,讯飞创投副总裁徐剑,华为云资深生态发展总监朱琰,以及华登国际副总裁苏东,一起探讨《世界格局下数字基建带来的投资新机遇》观点如下:
1.华为云资深生态发展总监朱琰:关于企业出海,世界大格局以开放为主,企业不要被短期的波动影响。海外有大量的机会在等待我们发现。
2.讯飞创投副总裁徐剑:我们把新基建分为七个大领域,一个是偏传统的实体建设型的—包括特高压、新能源充电桩以及轨交,另外是技术能力建设性型领域——即我们的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至于中间则认为是创新融合的,譬如5G加上大数据中心。每一个类别的发展速度不同,机遇不同。
3.施耐德电气高级副总裁谢佶隽:数字化会把所有的行业重构一遍,而且会重组原有的价值链,传统企业属于端到端的垂直应用,数字化更是扁平化专业化。第二,在工业领域做数字化转型必须要以应用场景为驱动;第三,在数字化的背景下,去中心化会越来越加剧。
以下为演讲实录,由创业邦整理(有删减):
苏东:请各位嘉宾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和自己的公司。
任琪:谢谢苏总,首先感谢创业邦提供这么好的机会,能有机会在这儿跟大家做一个交流。我是壳牌资本的任琪,壳牌资本是壳牌集团的CVC,我们主要关注于与能源相关的初创企业的早期投资,以少数股权投资为主,在全球有7个办公室,在美国有3个,在欧洲有2个,在中国就是北京和上海。我们关注的领域很简单,壳牌就是能源公司,我们关注能源的科技创新和具有颠覆式的商业模式和应用,从可再生能源发电到输配送以及表前表后的业务,另外就是和出行相关的领域,也比较关注电动出行这块,谢谢。
谢佶隽:我是来自施耐德电气的谢佶隽,目前负责公司在大中华区的创新及投资业务。我们是一家法国公司,到现在有接近200年的历史,是全球能源管理和自动化领域数字化转型的领导者,我们行业的创新驱动主要来自于两块:一个能源革命,一个是工业革命,在这两个领域我们看到有非常多新的技术、新的应用以及新的业务模式的产生,所以我们关注的方向主要在新能源、数字化和智能制造等方面,施耐德能够赋能的地方是我们的关注点。
徐剑:大家好,我是来自讯飞创投的徐剑。我们相对台上的各位嘉宾来说是一个年轻的机构,我们很希望向华登国际去学习投资的理念和哲学,在产业端则需要向壳牌、向施耐德、向华为去学习。我们投资的方向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是以AI人工智能为核心的主赛道。从投资的阶段来说,我们一方面关注有非常强的技术长板的早期企业,另外关注跟人工智能有深度结合的偏产业应用型的成熟企业。我们希望能够借助科大讯飞,在人工智能领域能为我们的合作伙伴提供技术赋能和产业协同。
朱琰:大家好,我是来自华为的朱琰,负责华为云的创新孵化和开发者业务,我跟在座的几位大佬可能性质有点不太一样,华为的逻辑可能更多地偏重于赋能和孵化,我们在投资领域相对比较谨慎,当然华为也有投资基金,主要在芯片方向,华为云的创新孵化关注在云原生的赛道,为创业者提供更多扶持和赋能,帮助创业者成长。
苏东:华登国际是有33年经验的基金,主要投半导体相关领域,我们33年里投了大概500多家企业,截止到9月份,有115家上市公司,其中科创板比较大的芯片公司都是我们早期投资的公司。今天有大的公司在,也有纯VCP的机构在,所以有很多可以碰撞的地方。你觉得现在这个环境下以及疫情之后,公司开展业务或者是个人、公司进行投资,有没有一些影响?
谢佶隽:我们是法国公司,所以我们是比较倾中的。客观来讲,目前国际形势下,经济跟政治格局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这个最终影响有多大,结果会怎样,现在还很难讲。我们觉得从一个企业或者投资的角度来讲,我们能做的就是要去把握不确定中的确定性,那我们看到的最大的确定性就是整个中国市场、经济形势,整个创业创新的氛围都是积极向好的,我们对中国市场也是坚定地看多看好,我们也觉得中国会从之前的“制造在中国”,逐步过渡到“创新在中国”这样一个全新的时代。
苏东:新基建里面,特别是疫情之后提出新基建的概念涉及到七个大的方向,我们这四家公司应该有涉及,5G、基础的轨道、工业互联网、人工智能、数据,这个问题每个人都要回答,你们所看到新基建七个领域里面我们所在的公司更关注是什么方向,你能看到在这个方向里面或者是一个到几个方向里面的投资机会在哪一点?
任琪:在谈到新基建的时候,大家可能关注的比较多的是5G、云计算、AI这块,实际上就是今天下午信通院的一位专家做了一个分享,它是分三大块,信息的基础建设、创新的基础建设,以及融合的基础建设,作为一家荷兰的能源公司,我们更关注的是融合的基础建设,实际上主要还是和智慧交通、智慧城市智慧能源,这几个方向。
谢佶隽:新基建用我们自己的理解,我们分成了三类:第一类是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这里面包括了5G、工业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中心,这四个我们称为数字经济基础设施。这是第一块;第二类是新能源,具体是特高压和新能源充电桩,这是为了整个世界的可持续发展。第三块是城际高速铁路和城际交通,是为了扩大内需,提高生活质量,这是我们按照自己的理解分成的三类。从投资角度来看,三大类里面的前两个大类,数字经济基础设施跟新能源这里面的六个方向都是我们非常关注的方向,也是我们一直投资的重点。在那些领域我们也有巨大的产业资源,我们也希望可以把我们的资源带给初创公司,帮助他们去成长,给他们充分赋能,这也是我们很重要的一个投资策略。
徐剑:我们可能跟谢总不同,他有他的三分法,我们也有“三分法”。我们把新基建分为七个大领域,一个是偏传统的实体建设型的—包括特高压、新能源充电桩以及轨交,另外是技术能力建设性型领域——即我们的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至于中间则认为是创新融合的,譬如5G加上大数据中心。每一个类别的发展速度不同,机遇不同。从我们所关注的领域来说,我们肯定坚定的看好人工智能。但我们也看到在整个新基建浪潮的前期,实体建设类会相对跑在前面,这个领域的技术相对成熟,需求相对明确,落地相对较快。而我们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这类技术能力建设型的领域,需要长周期的渗透过程,我们希望人工智能在整个新基建的过程中,能够不断发挥它的作用,能够逐步渗透到各行各业中去。在这波新基建大潮过去之后,人工智能能像我们水电煤一样,真正的成为我们基础设施中的一部分,成为随时随地能够触摸、能够不断为我们创造价值的一部分。
苏东:你们怎么看这里面的投资机会?
朱琰:其实华为讨论新基建从2018年就开始,中央当时提出这个新基建的方向之后就很关注,内部做了大量研究和分享。我们关注新基建会发现,国家在投资新基建的时候是有顺序的,不是同时在这七个领域以同样的速率往前走,在2019年重点投的其实是围绕数字化转型的新基建,比如5G、云计算、AI、人工智能、物联网,这是几个在投资上发力比较快的点,这跟华为自身的发展的理念比较像,华为自身以数字化转型的践行者,或帮助大家做数字化转型的角色去出现的,华为理解说整个新基建,建的是什么东西?上一次跟新基建区别于传统基建的更多是交通公路,它是车走的路,现代新基建更多是数字信息走的路,所以说华为理解新基建主要是围绕着“连接、计算”,中间是用AI来赋能这样的方式。
苏东:今天上午启明的邝总和贺总聊过企业的VC和CVC这个的时候,无论你带资本想去赋能中小企业,或者通过业务协同去赋能,你们怎么平衡多少业务是能够给到合作伙伴里面,让他们很快速发展;多少业务得保留在你们体系之内去做好?你能保证说,你们自己吃鱼还得留点汤汤水水给中小企业,这个问题怎么回应?
任琪:其实刚才大家谈了很多关于5G、计算,作为我们来讲,我们是一个能源公司,原来在旧的基建上,就像刚才华为的朱总说的原来跑的是车,我们给车加油,将来跑的是数字,我们就给数字充电,所以我们更多的是围绕着一些电力的解决方案在做一些投资。其实新基建大的背景下,能源这个行业实际上给我们的感觉是:会被数字化改变,但是不会被数字化颠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说能源还必须是一个物理接触的过程,只有通过物理的接触才会产生价值,但是能源行业有很多痛点,我就简单说几个。比如说咱们将来的5G的基站,将来数据中心,这些都是耗能大户,最近可能也听说了运营商到晚上把5G的信号给关掉,实际上就是为了省点电费,大概这个电费是一个什么概念呢?一个4G的基站一年的电费可能是2万多块钱,5G的基站大概是5万多块钱吧,如果说要说我们在2022年、2023年做到200万-300万基站,三大运营商光电费这一项可能就要达到700、800亿这个水平,除了基站本身自己的耗能以外,可能还有一半以上是用在空调、其他辅助上面,数据中心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说一个超大型的数据中心可能每年的耗电是上亿度的,我不知道这个数字对不对,这还仅仅是5G基站和数据中心的耗电量。
作为壳牌来讲,我们是希望能在一些节能的领域能做一些贡献吧,刚才我还跟谢总在交流,我说壳牌最近开发了一个新的产品,就是这种产品是从天然气制取的一种液体,这个液体是有可能作为服务器的液冷的解决方案。如果这一项可行,就会为这些运营商为这些数据中心的运营商带来极大的成本的降低,除了成本的降低以外,还有很大的社会效应,带来节能减排的效应,这是我们特别关注的。这仅仅是和5G基站和数据中心相关的两个小例子,所以说,能源这个赛道很宽,很大,其实不存在和被投企业争抢赛道的问题。
至于说我们投资的企业,我们关注这些中小企业,这些初创企业,不管从资本上的扶持也好还是赋能也好,我们都很欢迎这些企业加入到我们整个的系统里来、整个生态里来。不管是在节能,还是能源的解决方案上我们都欢迎企业加入我们。以后的竞争,很可能是平台的竞争、生态的竞争、效率的竞争,需要专业化团队,要和产业合作。壳牌专注于自己擅长的事情,在自己认知范围内做判断。
我们可以从技术研发,到产品的推广,到试用的场景,到一些国内国际的网络,包括一些全球化的供应链,我们都可以提供给这些中小企业,我们更多是希望在新基建带来的机会上,能和创新的初创企业和中小企业共同发展,共同把这个事情做好。
谢佶隽:首先对于这个话题,我们是谈对工业领域的认知,新基建在数字化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有三个特别大的特点跟趋势:数字化会把所有的行业重构一遍,而且会重组原有的价值链,传统企业属于端到端的垂直应用,数字化更是扁平化专业化。第二,在工业领域做数字化转型必须要以应用场景为驱动;第三,在数字化的背景下,“去中心化”会越来越加剧。所以在不同的应用场景下可能一个公司会扮演不同的角色,很多有时候你可以是太阳,有时候你只能做月亮或者星星。我们觉得在数字化巨大颠覆的情况下,每家企业都有机会,每家公司都有可能站在C位。我们施耐德是想打造一个开放的创新生态,建立广大的朋友圈。
比如我们今年跟创业邦合作在中国做了“绿色智能制造创赢”计划,我们跟着好多中小企业初创公司合作创新,效果非常好,大家把各自的专业发挥好,才可能最后给客户创造更多的价值。
徐剑:其实前几天联想创投的贺总做过演讲有关怎么看待战略和赚钱冲突的问题,贺总提到战略和赚钱两个都要,我们很赞同这个观点,我们跟广大的合作伙伴,我们被投的中小企业来说我们对他选择的时候,其实就在战略上有一定的协同关系,所以我们投资决策的做出一定是在未来整体划算的情况下,从战略角度做出的收益,以及项目退出的角度来做的收益两者相结合的,我们被投的企业不用担心说我们会把您的小赛道给占满,只给你喝汤,我们选的时候,自然会避开需要做的行业和赛道。
苏东:华为的体量非常大,里面做华为的供应商有很多上市公司,那么你和合作伙伴怎么一起度过蛮有挑战的周期?
朱琰:华为是特别开放的公司,以华为云为例,今年发展比较快,是中国前三的云厂商,在全球排到第五,我们今天增速最快的两个行业,一个政企,也是华为的传统优势;还有一个是互联网,大家可能有点儿奇怪,为什么互联网会纷纷选择华为云,我们一直秉承这个观点:中立,安全,就是我们华为云最主要的两个理念,特别希望能够把这些机会分享给我们所有的合作伙伴。刚刚上面演讲的嘉宾是做Saas行业的,华为也有云市场,把整个华为的客户开放给我们这些做To B行业的创业公司也好,合作伙伴也好,把这个利益分享给大家,我们也是一直秉承这样的理念跟伙伴去共享成长。
苏东: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都投了什么项目,觉得很有前景的?
任琪:我们实际上从96年开始,大部分的投资早期都是围绕着油气行业,在中国是从18年开始做了一些投资,目前我们投过一支高端制造的基金,另外我们投了途虎、投了震坤行,跟下游业务比较相关,还投了海上鲜-一家为渔船提供数字化解决方案的平台公司,另外我们在新加坡还投了两家屋顶光伏的解决方案的公司。
谢佶隽:我们最近刚刚投了星星充电,是移动能源互联网领域的领导者,我们双方也会有很多的深度合作去加速能源转型,推动可持续发展。
电动出行是在能源转型里面很重要的应用场景,之前投过深圳的一个企业,做货车电动化的,我们看中它背后的能源大数字分析,包括充电模块是我们围绕电动出行这个行业里面的布局,基本上我们只是看头部企业。
徐剑:我们早先投过有关AI创业的寒武纪已经登录科创板。现在在AI领域还有相对头部企业的商汤、优必选。这两年相对新投资的项目,包括有限场景下的卡车自动驾驶,边缘计算芯片等这样的领域,是我们持续相对看好的。我们今年也投了在专业领域中做工业互联网做得非常不错的行业企业,他们的体量距离上市更近一些。这些领域我们都是持续看好的,也符合我们的投资逻辑。
朱琰:华为主要的投资在芯片领域。都是跟华为手机还有计算业务相关的,华为云,我们之前扶持一家伙伴,非常有意思,叫Kilimall,是非洲的一家电商。现在是东非第一大电商。创始人叫杨涛,也是华为以前的员工,他们在非洲工作,后在非洲创业。因为拼多多上市后公布了财报,他讲到,拼多多的客单价大概50多人民币,而在Kilimall上,这个客单价是25美金,跟我们想象的逻辑不一样。海外有大量的机会等待我们发现,我们鼓励更多中国企业走出去。
苏东:谢谢四位嘉宾的分享,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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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创业邦